「在那之前,我想先跟哥哥說個故事。」
燭光,一明,一滅,搖曳著,最後微光飄渺閃爍,伴隨著金侍溫柔到彷彿快要哭出來的聲音──
「一個、關於一位少年永遠愛著他的哥哥的故事。」
燭光,一明,一滅,搖曳著,最後微光飄渺閃爍,伴隨著金侍溫柔到彷彿快要哭出來的聲音──
「一個、關於一位少年永遠愛著他的哥哥的故事。」
男生大約會在國二至國三的期間抽高,身型與骨架也會變得不一樣,聲音會逐漸低沉,我在鏡子前面抬起下顎摩娑著微微凸起的喉結,發出的笑聲聽起來有些沙啞,我想起了哥哥在喝水時仰起頭的弧度,讓我想要一口咬住舔弄。
十五歲,我已經快要能夠與哥哥平視,仰望著哥哥太多年,一時無法掌握好距離,以前抱著哥哥都要使勁抬頭才能看到哥哥注視著我的雙眼,如今我只是微微仰頭,就能近距離看到哥哥的臉。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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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一個青春期開始的年紀。
......我夢遺了。 因為哥哥睡覺時毫無防備露出來的胳肢窩、在側邊若隱若現的乳頭還有短褲下的長腿,哥哥的腿很白,幾乎沒有什麼體毛,白嫩嫩的讓人很想咬上一口留下痕跡。 但最過分的還是哥哥有時候會只穿著內褲就上床睡覺,哥哥只要做個伸展的姿勢我就能看到形狀,好想要仰天咆嘯──告訴哥哥你要嘛就穿上褲子,要嘛就什麼都不要穿,那種只隔著薄薄一層布的感覺更糟糕啊。 我以後一定要親手撕掉那層布,我發誓。 √ CWT52預計新刊
√ 沉月之鑰同人 金侍X范統 √ 現代兄弟Paro / 年下 / 無反話設定 / 弟弟金侍X哥哥范統 √ 極度OOC 雷者慎入 -------------------------------------------------------------- 沒有父親和母親的日子並沒有想像中的難過。 父親和母親都是獨子,沒有其他長輩可以依靠的我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只剩下彼此了,錢的方面暫且不用擔心,但哥哥卻認為家裡的一切都必須由他來扛,因為他十八歲,而我只有十歲。 這樣的年齡差距讓我深深感到無力。 我才剛要讀國小四年級,哥哥就已經開始讀大學了,以前母親在街坊鄰居之間非常有人望,有些較熱心又友善的鄰居便提議能夠幫忙哥哥在上學的這段期間照顧我,當時哥哥猶豫了一會,親自問我:「小金,你怎麼想?不想要就不想要,不用勉強自己。」 √ CWT52預計新刊
√ 沉月之鑰同人 金侍X范統 √ 現代兄弟Paro / 年下 / 無反話設定 / 弟弟金侍X哥哥范統 √ 極度OOC 雷者慎入 -------------------------------------------------------------- 第一次看到哥哥是在一個磅礡大雨的夜晚,當年我八歲,他們特別喜歡燭光晚餐所以約在一個燈光好氣氛佳的高級餐廳,『他們』──是指我的父親和即將成為我母親的女人。 母親還有一個年長我八歲的兒子,他們想要藉由這次的約會讓我們認識,並公布他們即將結婚,而我們即將同居的事情。 我對於這種事不是特別在乎,父親開心就好,但對方的兒子──我的哥哥,好像不太滿意,他一臉震驚又怪罪的看向母親,似乎還帶著委屈巴巴的眼神瞅著我,我攪拌著熱牛奶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他反而更害怕了,我不懂,我明明笑得那麼可愛? 在柔和的暖光之下,哥哥的頭髮看起來十分蓬鬆,他的眼角和鼻尖似乎被凍紅了,給人的感覺更加無害又可憐,可他起身的姿態意外地纖細修長,哥哥雖然長得比我差一點,但身形好看這點加分。 除此之外,他給我的感覺並不差。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樸實的溫暖,我想這一定跟他母親的教育方式有關,畢竟能夠讓我那個冷血父親露出那種傻笑的人肯定不不簡單,不是太過單純美好,就是演技太過精湛,以目前的狀態來講,我想是前者。 父親的冷血逼走了我的母親,而眼前的女性卻融化了父親武裝的重殼,母親看著我的慈愛眼神使我心中隱隱產生期待。 我也能夠得到這樣子......美好又單純的愛嗎? 「洛、洛艾爾......?」 我顫了顫,第一次這麼清晰地聽到哥哥的聲音,我抬頭以疑惑的眼神看著偷偷摸摸移到我旁邊的哥哥。 「我們出去晃晃吧,留點時間給他們。」 哥哥以氣音說,他的氣息有點太靠近了,但我不討厭,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睛很真誠,又很漂亮,就像紫色的寶石一樣,我又發現哥哥的一個優點了。 「嗯。」 我立即轉頭向父親徵求同意,沒想到父親摸了摸我的頭,笑說『去吧』──那是我不曾見過的父親,我忽然感到一絲噁心,可又希望他之後會這樣一直下去,我討厭父親的冷酷,也討厭他的陰晴不定。 但是我知道他最近不一樣了。 我真的能夠擁有嗎?溫柔的母親和改變的父親。 「洛艾爾,怎麼了,不想走嗎?」 ──以及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哥哥。 我搖了搖頭,抓住哥哥的食指跳下椅子,並回頭向母親和父親露出笑容,假裝非常開心地和哥哥走在一塊,哥哥對於我的親暱接觸倒是愣了愣,但也沒拒絕,反而用其他手指包覆我的手,彷彿怕我走丟似的牽得很緊。 他應該不太喜歡我吧,我想,一個突然出來的年幼弟弟,何況是這麼優秀的我,會佔走自己原有的福利與資源──你就是個會裝乖的馬屁精,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母親的話。 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美貌、我的身材!你以為你真的很優秀嗎?不是!是你從我身上奪走的......!連我的愛人回家也都只關注你,你到底要搶走我多少東西,洛艾爾! 記憶中,母親歇斯底里地掃去桌面上的東西一面向我哭訴,我以為只要我很乖、考試也滿分、做個完美聽話的乖小孩母親就不會再這樣哭泣,父親也不會變得只會問我『今天考得如何』,但是事情並沒有我想像中得那麼簡單,母親對我更加厭惡了,父親也變得更不愛回家,任誰都無法接受母親得負情緒,我也沒有辦法。 我愛她。 可母親卻從來沒有愛過我。 那我又能怎麼辦呢。 最後的結果就是分崩離析,母親的不穩定讓法院將撫養權判給父親,如果那一刻母親有露出任何一絲不捨的表情,我想我一定會站在母親那邊,然而事實是殘酷的,她依舊滿臉猙獰,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恨你,洛艾爾。」 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聽到母親喊我的名字。 「......洛艾爾。」 母親的聲音忽然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帶有青澀與柔和的少年嗓音,哥哥為了與我平視而蹲在我的前面,我意識到他的手還沒放開。 「外面在下大雨,比較不方便,如果你還吃得下的話要不要再繞自助區一圈看看?」 「吃不下了。」我輕聲說,接著看到他一臉不能理解的樣子。 「是喔,我看你剛剛也沒吃什麼,是食量本來就那麼小嗎?還是沒有胃口?」他說完之後又仰頭自言自語:「也是啦突然就多出一個哥哥......唉,這種事也太晚講了吧。」 我聽不出來他是嫌棄還是無語,但我認為必須和他打好關係,因此決定先打出可憐牌。 「范統哥哥,我會很乖。」 「欸?」 「所以請不要討厭我,當我的哥哥好不好?」 「不、那個......我剛剛的話沒有那個意思,我是指......」哥哥好像被急壞了眼神充滿慌張,最後他牽住我的兩隻手,很誠懇的說:「我沒有討厭你,只是事情來的太突然而已......我媽都這個年紀了她想要怎樣我也管不著,總之她開心就好,你年紀比較小我比較擔心你,雖然現在問這個很奇怪,嗯──洛艾爾,你幾歲?」 「八歲。」 「噢,看來我們差了八歲,我想,那個、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培養的吧,所以沒有討厭不討厭啦,你也不用那麼拘謹,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他說完後用手心按住我的頭揉了揉,我望著他有些羞澀的笑點頭,小聲呼喚:「哥哥。」 「嗯。」他撐著自己的膝蓋站起來,爾後又很自然地牽起我的手,問:「你真的沒有想吃的東西?」 「......想吃甜點,可是我吃不完一整個。」 「那我們一人一半?」 「我只能吃三口。」 「等等,你挑了五種甜點了喔?」 「所以我吃了十五口。」 「......好吧,好吧,反正我看外面雨下那麼大,應該還會再坐一陣子。」 「嗯!」 我帶著笑容跟上哥哥的步伐,這是我的哥哥,我看著我們緊扣的雙手想,另外一邊還有我的父親和母親,真好啊。 回到位置上後我一面挖著甜點吃一面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是關於我名字的話題,母親笑得很溫柔,她直視著我的雙眼,我從那裡感受到溫暖與平穩,與我所認知的母親不同,我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酸澀。 「洛艾爾想要改名嗎?」 「我都聽母親的。」 「你有一頭美麗的金髮,就叫金侍吧。」 ......哈?認真?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認真』,父親想當然是聽母親的話,我就不指望在一旁笑到岔氣的哥哥了,而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母親......我就當作這個是她想了很久很久並且非常有意義的名字吧。 「好!」 「小金,今後請你多多指教了。」 母親將我抱住,她輕輕拍著我的背,這一拍,彷彿斷開了所有枷鎖,於是我張開了雙臂,努力抓住我得來不易的幸福。 真好啊,我再次感嘆。 然而我的幸福卻在兩年後從我手中離去。 父親和母親在補度蜜月的途中遇上飛機失事,我當時怎麼沒有纏著說要跟去呢?這樣我就能一起離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只是想要一個擁抱、想要一句歡迎回來、想要一個鼓勵,而為什麼就是得不到呢? 「......小金!」 炙熱的身軀猝不及防地將我擁入懷裡,我愣了愣,是哥哥,哥哥的身軀在顫抖,呼吸聲落在我的耳邊,他沒有哭,只是顫抖地讓我心寒。 「小金......我在這。」 那又怎樣。 母親離開了,喚我為金侍、每日都會為我煮熱湯的人離開了,爸爸也走了。 你也一樣,終究會離我而去。 騙子。 你們全都是騙子。 「嗚......」 寂靜的空氣中一陣突然的嗚咽聲顯得特別可憐,哥哥匆忙地將我推開,我看見他狼狽地擦拭著自己的淚水,他在哭,哥哥在哭。 他很努力不哭出聲,可是眼淚流得卻很兇,這一刻,望著哥哥大顆大顆的淚水落下來,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抹去他的淚痕。 我的手太小了,無法捧住哥哥的臉,哥哥單手就抓住我的手掌,他哭著、啜泣著,卻也一字一句清楚地說:「......我只剩下你了。」 我渾身一震。 「只剩你了、小金......不要那樣、那樣露出想要和他們一起走的表情......」 哥哥可憐兮兮地注視著我,他的雙眼染上一層水霧,可仍維持著那一絲絲的光輝閃耀,我想,那是因我而起的光芒。 因為我還在。 哥哥還需要我,我也需要他。 心中深處好像一點一滴地被什麼東西填滿,我頓時有些口乾舌燥,溫順地往前一步撲進哥哥的懷裡,哥哥宛如納入了什麼珍寶將我緊緊抱住,但我卻覺得哥哥的眼淚才是珍寶,我想要好好安慰他、呵護他,替他拭去淚水,親吻他的眼簾,好讓他知道你還有我。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的哥哥是世界上唯一的雪白,乾淨又純粹,你看他的眼淚多麼美麗。 他會陪著我,永遠不會離開。 也不能離開。 ──你瞳孔中的色彩、已成為我的星空,你眼中那美麗的淚水、已深入我的夢。 我閉上眼,感受著哥哥懷裡的溫度想道。 TBC. |
作者淇夏君 |